平凡文学

上卷番外弑渊映月（第2页）

镇魔渊初遇

林小野的指尖触到封印石时，寒潭下的玄霄睁开了眼。

三百年未动的冰晶锁链突然震颤，魔神的神识化作虚影掐住少年咽喉："何人敢扰本尊清静？"他嗅到少年血液里熟悉的朱砂味——那是五百年前叶清雪点在婴孩逆鳞上的印记。

"咳...老子是来给你烧纸的！"林小野挣扎着甩出火折子，火星溅在玄霄虚影的龙纹战甲上，"听说魔神大人最爱听八卦？我知道凌霄阁主和他小姨子的..."

锁链轰然断裂。

玄霄看着这个满嘴胡话却敢直视自己的少年，被封印时剜心的痛楚突然复苏。他故意让魔气缠绕少年脚踝："若想活命，替本尊取回弑渊剑。"

月光透过渊顶裂缝洒下时，玄霄发现少年在岩壁上歪歪扭扭刻字：今日与冰块脸魔神达成不平等条约。后面画了个吐舌的猪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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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门大比夜

"废物，连御剑都不会！"玄霄的神识在识海里冷笑，却操控林小野的手指捏出剑诀。

弑渊剑残影扫过擂台，将南宫昊的赤霄剑劈成两截。

林小野瘫坐在血泊里傻笑："看见没？小爷这叫不鸣则已..."话音未落，玄霄突然厉喝："左侧三步！"

身体先于意识翻滚，原先的位置被九幽毒火灼出深坑。

林小野摸着烧焦的发尾哀嚎："老子的俊脸！"神识海里却泛起异样的暖流——那是玄霄紧急调动的护体魔气。

"再分心就等死。"玄霄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。

他不敢说方才毒火袭来的瞬间，自己用神识挡在了少年灵台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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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冥寒渊取剑

冰魄晶刺入心口时，林小野的血液在寒潭凝结成花。

玄霄的神识突然冲破弑渊剑封印，徒手握住剑灵劈来的刃："本尊的人，你也配伤？"

剑灵幻化的黑衣少年嗤笑："不过是个容器..."话音未落就被冰魄丝绞碎咽喉。

玄霄将昏迷的林小野揽在臂弯，鎏金血液顺着剑锋滴落："他是本尊的..."

后半句消散在风雪里。唯有弑渊剑记得，魔神残魂归位时，那声淹没在林小野发间的"劫数"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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醉仙酿幻境

"师尊当年为何不辩白？"林小野握着毒酒樽，看五百年前的玄霄被锁魂钉穿透琵琶骨。

幻境里的魔神在血泊中抬头，与现世的玄霄神识重叠："因为本尊确实动过杀念。"他凝视少年脖颈跳动的逆鳞，"在庆功宴见到你襁褓中的混沌道体时。"

林小野突然将酒樽砸向幻象："放屁！你连只兔子都不舍得杀！"酒液泼在玄霄虚影的战甲上，洗去血污露出内衬——那里缝着片褪色的百家被，针脚歪斜如幼童之作。

五百年前剜心的痛楚突然有了温度。

玄霄看着气鼓鼓的少年，第一次放任神识虚影揉了揉那头乱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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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丘圣树

慕容嫣的断尾缠住林小野腰身时，玄霄的弑渊剑比神识更快出鞘。

剑气斩断九尾锁的刹那，树冠间漏下的月光恰好照亮两人相贴的胸膛。

"你心跳好吵。"林小野耳尖通红地嘟囔，却把冰魄佩按在玄霄心口，"赶紧把这玩意塞回去，省得整天半透明..."

玄霄握住他颤抖的手。三百年前就该停止跳动的心脏，在沾染少年体温的玉佩下重获新生。

圣树年轮里封存的记忆突然涌现——五百年前叶清雪刻下的"甲子重逢"，原是一句"愿来世君心似我心"。

树影婆娑间，谁的神识先缠上谁的，已分不清。

唯有弑渊剑记得，那夜剑气化成的月光格外温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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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幕·弑渊映月

当林小野的白发彻底化作鎏金时，玄霄的魔神真身终于重塑。

三界修士跪拜新主那日，镇魔渊底的顽石上新刻了行小字：

"今日与泼皮弟子达成平等条约——以三千年为期，本尊教他弑神十三式，他教本尊..."

后面的字被剑气抹去，唯余月光将两道依偎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
弑渊剑悬在潭边，剑身映着交缠的白发与黑发，像极了五百年前冰魄佩里封存的那缕情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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