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平镇国公府的书房里,叶青刚把宁王起兵的密报揉成一团,扔进炭火炉里,火苗
“噼啪”
一声,像是被这荒唐事逗得笑出了声。他叉着腰站在炉边,眉毛拧成一团,嘴里还不停念叨:“疯了!真是疯了!这宁王是脑子被雪冻住了还是怎的?大冬天的,地冻三尺,士兵连马都骑不稳,他倒好,十万大军说开拔就开拔,是觉得雪景好看,想在雪地里列阵玩吗?”
东方不败端着刚温好的酒走进来,见他这副炸毛的模样,忍不住笑出声:“你也别气了,许是宁王觉得等不到开春,怕夜长梦多吧。”
“等不到?”
叶青接过酒杯,猛灌一口,酒气混着怒气从喉咙里冒出来,“他等不到,我还想等天暖和了再赏雪呢!哪有冬天打仗的?你看那士兵,手冻得连刀都握不住,弓弦冻得一拉就断,打个屁的仗!难不成他觉得雪地里打仗浪漫,能写进戏本子里?”
他越说越觉得荒唐,指着窗外的积雪,“你说这些造反的,是不是都有什么怪癖?皇后冬天搞削藩,宁王冬天起兵,他们是约定好一起跟冬天过不去吗?”
东方不败挨着他坐下,拿起桌上的密报残片,看到
“宁王李瑞”
四个字,也跟着笑道:“你以前总说,历史上的宁王造反是个笑话,如今看来,这位宁王也没好到哪去。”
“可不是嘛!”
叶青一拍大腿,瞬间想起明朝那位只反了四十三天的宁王,忍不住笑出声,“我当年还跟你说过,那位宁王造反,连像样的计谋都没有,最后被王阳明轻松收拾了,成了千古笑柄。如今这位倒好,连造反的季节都选得这么离谱,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脑子不好使!”
他靠在椅背上,无奈叹气,“本来想借着高丽和倭国打仗的功夫,在北平清静几年,养养精神,没想到这才安生几天,就有人跳出来搞事情,真是不想让我好过。”
东方不败递给他一块糕点,轻声道:“既然拦不住,就别气了。反正你也说了,这天下现在还不是你的,他们愿意打,就让他们打去。”
“可不是嘛!”
叶青拿起糕点,咬了一口,语气里满是
“破罐破摔”
的戏谑,“打吧打吧,乱就乱,反正最后收拾烂摊子的不是我。李煜是皇帝,皇后是他的人,宁王是他的叔伯,他们自己家的事,自己看着办!”
他突然看向东方不败,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,“你说,我能不能给天下的藩王和皇帝定个规矩?以后打仗别挑冬天,别挑下雪天,这么冷的天,士兵冻得直哆嗦,将领冻得说不出话,打起来多影响发挥?不如约定好,开春暖和了再打,夏天热了还能歇一歇,秋天粮食收了再决战,多合理!”
东方不败被他逗得前仰后合,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:“你呀,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。宁王的十万大军都快到神都了,神都的使者估计也快到北平了,你总得想想要怎么应对吧?”
“应对?”
叶青摊了摊手,语气满是无所谓,“还能怎么应对?他愿意冬天打,就让他打去;皇后愿意让我出兵,就让她等着。反正我这里暖和,有酒有肉,他们在雪地里冻着,我在暖阁里看戏,多好。”
他又灌了一口酒,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,“再说了,我倒要看看,这位宁王能不能打破‘宁王造反必成笑话’的魔咒,要是连神都的城门都摸不到,那才真是笑掉人的大牙!”
书房外的雪还在下,寒风呼啸,可暖阁里却满是戏谑的笑声。叶青知道,宁王起兵不过是这场乱局的开始,可此刻他却没心思焦虑
——
毕竟,面对一群连造反季节都选不对的对手,再多的怒气,最后也都变成了哭笑不得的吐槽。
而此刻,快马加鞭赶往北平的神都使者,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,是一位满脑子
“冬天别打仗”
的镇国公,更不知道,自己带来的
“紧急军情”,在叶青眼里,不过是一场荒唐的冬日闹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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