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战术训练室,两对情侣形成了鲜明对比。白羽和白砚翎在模拟器前安静配合,信息素稳定同步。猎犬和墨影那边——
“墨影你看!我击中了!”猎犬的尾巴狂摇。
“目标偏离核心区2.3米,”墨影冷静记录,“评分:及格线以下。”
“那你教我嘛!”
黑豹族兽人叹气,从背后握住猎犬的手调整姿势:“三点一线,呼吸平稳。”
白羽回头看了一眼,嘴角微扬。白砚翎靠过来低声说:“他们像教练和学员。”
“热恋期的教练和学员。”白羽补充。
食堂的座位分配也变了。以前四人各坐一方,现在两两挨着。猎犬总把餐盘里的肉分给墨影:“豹族需要高蛋白!”
墨影默默把蔬菜拨回去:“犬族也需要纤维素平衡。”
某次会议上,猎犬发言到一半突然卡壳。墨影自然接话:“数据表明,第三套方案可行性87%。”会后白砚翎问白羽:“他们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?”
“标记后第三天。”白羽翻看记录,“墨影把猎犬三年的战术失误全部分析了一遍,做了改进方案。”
巡逻任务时,四人分成两组。白羽和白砚翎走左翼,猎犬墨影右翼。通讯频道里:
“右翼安全——墨影等等我!”
“你鞋带松了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我一直在注意。”
白砚翎关闭通讯器,对白羽说:“我们没那么肉麻吧?”
“我们比较含蓄。”白羽微笑,“但该有的都有。”
夜晚的舰桥值班,猎犬趴在控制台上睡着了。墨影轻轻给他披上外套,动作被监控拍下。第二天全舰传阅照片,标题:《铁汉柔情》。
白砚翎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。“我们也拍过这样的,”白羽说,“你受伤时我守着你。”
“那时候还没标记。”
“但已经开始了。”
最有趣的是争执场面。猎犬和墨影吵架像辩论赛:
“你应该提前告诉我!”
“根据时间管理理论,突发情况占日常事务的——”
“我不管理论!”
白羽和白砚翎的争执则很安静。通常是互相看一眼,然后各自做事,半小时后自然和解。猎犬评价:“你们吵完了?”
白羽:“我们没吵。”
白砚翎:“在思考。”
舰上开始流行“情侣默契测试”。猎犬和墨影得分高得离谱——全是墨影记下的数据。白羽和白砚翎分数普通,但附加题“对方最喜欢的身体部位”两人都写了“眼睛”。
“为什么是眼睛?”猎犬好奇。
白砚翎:“因为他的眼睛在思考时颜色会变深。”
白羽:“因为他的眼睛在看着我时,里面有星星。”
全员沉默。猎犬捂住胸口:“输了输了!”
墨影认真记录:“诗意表达得分,加十分。”
休假时四人一起去温泉。兽人专用池里,猎犬非要给墨影擦背,结果滑倒把两人都摔进水里。白砚翎下意识护住白羽,尾巴炸成蒲公英。
“你们没事吧?”白羽问。
墨影从水里冒出来,推了推眼镜:“重力加速度计算失误。”
猎犬大笑:“但挺好玩的!”
回程的车上,白砚翎靠着白羽睡着了。后排,猎犬也在打瞌睡,头一点一点靠在墨影肩上。墨影坐得笔直,但尾巴轻轻环住了猎犬的腰。
白羽从后视镜看见,轻轻笑了。
原来爱情有这么多模样。
热烈或安静,吵闹或默契。
但只要真心相对,每一种都美好。
星空下,“启明号”平稳航行。舰桥里,两对恋人各自守着岗位,偶尔目光交汇,相视一笑。
有些路一个人走很快。
但两个人一起走,能看到不同的风景。
而四个人……连风景都热闹加倍。
猎犬突然说:“下次约会我们四个一起吧!”
墨影:“根据日程——”
白羽:“可以。”
白砚翎:“嗯。”
就这样定了。
未来还长,但有人同行。
连星光,都显得更温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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