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武门内,风雪倒灌。
太子被围延庆殿,内外三道宫门皆插二皇子旗号。苏清和与顾昀血衣未卸,率三百轻骑直闯阙下,雪地里拖出长长血痕。
“殿下何在?”顾昀一枪挑飞挡门禁军。
内侍颤指:“延庆殿火起,二皇子逼陛下遗诏,太子……生死不知!”
苏清和眸光一沉,抬手示意止兵,迅速取笔蘸血,在雪地上画宫巷草图:“二皇子擅用火攻,意在一石二鸟——逼诏+嫁祸太子弑君。”她冷声,“破局,先灭火,再夺人。”
一、灭火夺诏
她命顾昀分兵两路:
左翼一百骑携石油火罐,反烧外廊,逼退伏兵;
右翼由她亲率,披湿毡闯火,抢出太子。
火舌卷檐,顾昀纵身跃上屋脊,银枪挑落横梁,为火场开缺口。苏清和带死士翻窗而入,浓烟里辨出太子位置——被二皇子亲兵押于御案前,玉玺就在眼前。
“遗诏不写,休想活!”二皇子剑横太子颈。
苏清和抬手,弩机“嗖”地一声,剑断两截。太子就地翻滚,她飞身挡前,反手掷出火油罐,碎火阻敌,拽太子破窗而出。
二、舆论反转
太子衣焦发乱,形貌狼狈,苏清和低喝:“殿下,哭!”
随即拔高声音,响彻火海——“二皇子纵火弑君,太子冒死抢出遗诏!”
众目睽睽,事实反转,宫门守军面面相觑,士气顿分。
她趁势展开从火场抢出的空白遗诏,高举过顶:“先帝未命,玉玺为证!谁敢附逆?”
空白诏=先帝未书,二皇子所持立成伪旨。众军哗然,刀枪齐刷刷转向火场内的二皇子。
三、巷战决胜
二皇子怒极,掷火折于殿顶,喝死士突围。顾昀率兵自屋脊俯冲而下,银枪如龙,一枪挑落敌方帅旗;巷口聂云伏兵齐出,弓弩封路,叛军顷刻溃散。
雪地里,二皇子被团团围住,犹自嘶喊:“我才是天命——”
苏清和抬手,太子亲自张弓,箭矢破空,贯其肩胛,血染雪泥。顾昀补上一枪,挑飞他手中残剑,冷声:“天命?问过我雁门枪!”
四、玉玺落定
太子持玉玺,立于阶前,雪落肩头,声音沉稳:“先帝骤崩,朕承大统,众卿可还有异议?”
宫门内外,刀枪顿地,呼声震天:“万岁——万岁——”
风雪中,新帝登基,第一道圣旨出口——
“顾昀,救驾第一功,复兵权,晋天下兵马大元帅,即刻整军,防北狄!”
“苏清和,运筹决胜,封中书舍人,掌机密,参赞朝政!”
苏清和叩首,指尖触雪,像触到千年后的文明——她用现代史课里背烂了的“玄武门模式”,反向操作,把一场篡位杀局,硬生生掰成太子即位的合法性大戏。
起身时,她侧首看向顾昀——男人银甲染血,枪尖支地,正遥遥对她举杯似的抬下颌。雪幕隔开喧嚣,他唇形无声:
“赢了。”
她笑,泪却瞬间盈眶——
赢了皇位,也赢了他,却还没赢到归途。
……
深夜,宫墙之上。
新帝亲燃长明灯,火光照出远处狼烟未息。苏清和凭栏,掌心玉牌依旧暗哑。顾昀拾阶而上,将玄狐氅披到她肩:“天下初定,你可以慢慢想回家的事。”
她抬眸,雪落睫毛,轻声道:“天下定了,我的局才刚开始。”
顾昀侧目,火光映他眼底,像永夜里的星:“那就继续——我陪你,把第三朝也翻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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